2019-04-20 作者:北京旖旎陽光環(huán)??萍加邢薰?nbsp; 閱讀量:4561
一杯酒,一卷書,便是一夜
一場雪,一首詩,可過一冬
入春了吧,守在壁爐前的他自言自語的說著,來到大唐也快三十年了,相較于21世紀干冷的空調(diào)風(fēng),可能自己更習(xí)慣火焰跳動燃燒的壁爐了。
夜,越來越靜了
靜到只剩下木頭在壁爐里燃燒的聲音,他似乎想要起身,但掙扎了下,便放棄了,或許不愿舍掉這身邊的溫暖吧,也或許是上了年紀之后的不便吧。是啊,宦海沉浮幾十年,也該累了;背負詩王、詩魔的名頭這么久,也該倦了。
五百年中一樂天,李白征服了盛唐的詩壇,而白居易,則征服了整個世界,但沒有人知道,真正的樂天死在了三十七歲被他母親逼著成親那天,而后的,不過是一個誤入的靈魂。
夜,越來越深了
有二更天了,壁爐散發(fā)的光有些刺眼,打擾了睡意;屋內(nèi)溫暖的熱慵懶舒適,昏昏沉沉。矛盾?那就矛盾吧,白居易,出于對偉大的尊敬,我們依然稱他為白居易,他只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火光,似乎想要從里面讀完這本該不屬于自己的一生。
這輩子也算值了吧,16歲讓顧況驚為天人,30有余被圣上賞識,把酒言歡,恩寵至極,與好友元稹,更有元白之交的美名,雖然有過沉淪,但也只是短暫,票子、房子、妻子、位子,該有的都有了。
火,越來越旺了
我到底在煩惱什么?怕被人知道白居易不是白居易?可笑!怕自己穿越前的親屬想念?荒唐!不,都不是,等等,今晚上,自己,是怎么了?觸景生情嗎,可能這不過是一個夢,但夢里自己怎么會感受到火的溫度?我死死的盯著壁爐,想要看穿這一切不過是它所布之局。
但的確有些荒誕了,一件器物又如何能左右什么,憑何而左右什么,它不是一把燒死所有隨我而來的現(xiàn)代文明同人類社會產(chǎn)物的天降之火,只不過是一團爐火,一簇我筆下最常描述也是最善于描述的景致罷了。
火,越來越熱了
院子里的雞鳴了,和許多上了年紀的人一樣,花甲知天命的年歲中,白居易更喜歡捧著風(fēng)靡唐宋的手爐靠在火坑燒的正旺的屋子里,從作者的第三視角看去,有些落寞有些孤寂,是啊,三十多年來因為這種那種難以描述推測的原因,而闖入中國詩壇最后瘋狂的靈魂,在我看來更像一個幸運與不幸交織而成的矛盾體,不幸的便是在其富有藝術(shù)色彩的背后,竟然也是極具戲劇化的人生;幸運的則是,在那個還沒有被物質(zhì)同欲望緊緊包裹的世界,每走一步,每做一事,都不必以利益來衡量取舍,能夠盡情享受最重要的過程與探索中的樂趣,如果有機會,我也想回大唐走上一遭,和白樂天一樣,敢笑敢怒,敢于放肆,也敢于緬懷。
不知過了多久,也或許沒有多久,他被即將堪堪熄滅的爐火所“吵醒”,沒來由的想到的確是雙十年歲時所作的那首“離離原上草”,多么似曾相識的場面啊,同樣的不甘心,同樣的堅強倔強,同樣的死灰復(fù)燃。也許白居易看到的不是壁爐中一束即將臨了的火星,而是讀出了一生的坎坷同無奈。
他忽然從心底生出一絲憂慮
與其說是憂慮倒不如說是疑問,是莊公夢了蝶還是蝴蝶夢成了莊公。也罷,這一夜長了便是無眠,倒不如起身來的爽利,公元700年未被現(xiàn)代科技與技術(shù)污染的臘月里,對得起寒冬二字的褒賞,出奇的冷也出奇的靜,似乎老天在醞釀著一種環(huán)境,在制造一種氛圍,而這兩者結(jié)合而出的便是詩情,也能是詩情。白居易緊緊了身上的被子,往壁爐里隨意的扔了幾塊木頭,使勁的抱了抱手捧爐,只一個瞬間,他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樣,慌亂的找出了紙筆,研磨,抄錄,一氣呵成。
我說他是抄,只因為那寥寥百余字早已映在了他的心底,感謝那一夜,感謝那個亂入的靈魂,也感謝這一場關(guān)于壁爐的奇幻漂流,讓我們在最好也是最壞的年代里,依然可以欣賞那些純粹的文字與篇章,依然可以放肆的去笑去哭去爭取去贊賞。
憶昨臘月天,北風(fēng)三尺雪。
年老不禁寒,夜長安可徹。
賴有青氈帳,風(fēng)前自張設(shè)。
復(fù)此紅火爐,雪中相暖熱。
如魚入淵水,似兔藏深穴。
婉軟蜇鱗蘇,溫?zé)鮾黾』睢?/span>
方安陰慘夕,遽變陽和節(jié)。
無奈時候遷,豈是恩情絕。
毳簾逐日卷,香燎隨灰滅。
離恨屬三春,佳期在十月。
但令此身健,不作多時別。
有時候一段故事,并非是需要嚴絲合縫的邏輯與緊鑼密鼓的文字描述,相反,就如同此刻白居易那個時空中窗外下著的雪,似乎只是為了陪襯北風(fēng)而落,至于他收拾筆墨寫下的這首足以傳唱千古的《別氈帳火爐》,也許只是看那絲絲爐火冷清的可憐。天授奇才,為之奈何?天降英才,君奈其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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